一路向西——大美青海
打点行装,第三次踏上我习惯称之为丝路的旅程。隐隐觉得,这或许是此生最后一趟,保守地说至少是近年内的最后一趟了。跟此前两次的新奇、娱乐和紧张、工作陪同的状态不一样,我担任了前期准备和负责的任务。疲惫,却真的可以用冷眼和热心来感受我的丝路。再想想过去的几年里,我的双脚走过了多少地方,是不是什么时候该算一下里程呢?原来,真的很少细细去体味,更多的是一时情绪,而根本没有留下些纪念的文字,即使有一些照片,那似乎略显无力。感谢冥冥之中的安排吧,为了帮师哥和老师打开OFFICE2007的文档,我带了电脑。走在去青海湖的路上,突然涌上一股想写点什么的冲动,才决定,尽量把每天都记录下来,用心,用手指,用颠簸的公路上轰鸣的发动机的声音。(在途中,我抱着电脑,这些被车震得颤抖的记录。)同样也是因为青海湖,我不再称这趟行程为丝路了,向西,只觉得这是一条向西的无界之路。
今天是自准备工作开始以来,我最最懒散的一天了。本来被安排早晨在从兰州到西宁的路上为大家讲解一下甘肃和青海,可能要站着讲上一个小时。今天早晨不舒服,大师哥体恤民情,让我一路从兰州睡到西宁。熟悉的高速公路,被太阳晒得温热的玻璃,还有,睡着的我。
从西宁到青海湖的路上,看到顶峰的积雪(近年升温已经让雪线升高很多)、车旁的牛羊、可能有美丽的卓玛的白色小帐篷,还有不够金黄的油菜花、不够湛蓝却广袤无垠的高远的天空,我觉察到自己的不舍。为什么会留恋这个从来都不属于我的地方?可能是因为被感动吧。
“青”,是我今天抚摸到的最美的颜色。似乎此前的两回(第一次已经可以唯心主义地彻底删掉了)都没有想过,青海取名自青海湖,而青海湖又为什么一定用“青”字呢?与前两次不同,今天我们没有碰到足够蓝的蓝天。而青海湖会因为天的蓝而越发蓝得象海,在我看来,此刻在眼前的它更是一汪青色,甚至有点发绿。好远的,有尽头么?略灰色的天空堆满了厚厚的云层,我想,这水定是凉得不能碰了。冷冷的,果然——突然下起大雨,我们坐进游船,我很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船头的位子上。看船舷与激起的水花,似乎一刚一柔的舞蹈,看大雨中的青海湖面荡漾着光滑的,又纯粹的碧色绸缎,我都记下来,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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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没有再上日月山,只是路过罢了。是身体比前两年更好了么,跟以前不同,这次我有明显的高原不适。(身体越好,肺活量越大的人越需要更多氧气,所以会有更严重的高原反应。)当然,不至于多严重了,要不怎么还有那么多缠绵悱恻的思绪,还在想象能否再有谁的眼泪流成一条倒淌河呢?海拔3500,明天是最高的达阪山口,好像去年也翻过3900还是4000多的吧,其实没什么。只是,让一个女人的眼泪流成倒淌河,唐蕃修好,这又是一段怎样的故事,今天的我们真的能懂么?杜甫总写得好悲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的过去,今天的我们会明白么?
更多的青海其实我还从不曾看到过,今天的离去,让我偷偷许下一个不知能否达成的愿望——一个月的时间,组成四五辆越野车的车队,从青藏线入藏,近后藏到珠峰大本营,再从川藏线出,那该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