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一个以寂寞为名的嘴巴子
曾经听过很多对寂寞的比喻——比如寂寞像流水,无声无息,但我觉得是静水流深;比如寂寞像咖啡,甘苦参半,我看帮助自己清醒。陈明有一首老歌,《寂寞让我如此美丽》,近来总是很喜欢。当然,我不是要发嗲说自己寂寞,只是最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语辞。
总是莫名奇妙地会很想七仙女,时不时就梦见她们。以前梦醒之后就发短信告诉她们,现在学会了偷偷地梦到,再默默地讲给自己听。其实也不远,为什么又不专门跑去见呢?固步自封。我越来越把自己锁在一个小小的世界,只是偶尔开窗透气而已。我已经几乎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了,逃不开地参加一次,就发现自己与外面的世界越来越遥远。已经不再看资讯,甚至也不上人人。开电脑只是查单词或者跟某个人说话,一个大言不惭地扬言关注文化交流的人,拒绝了自己与他人,甚至与八卦的交流。因为觉得这个世界每天上演的都是谎言,都是闹剧。从铁道部到央企,食品监管、药品价格,房地产就更不用提了,似乎每天都很热闹,但是我或者我们的关注有什么意义么?问责政府,批判现实,意义呢?富士康昨晚又爆炸了,要是以前的我,肯定又感性地要为人家被烧得面目全非而难过,现在呢,戏称一句可能Ipad2水货会提价,就跑掉了。
这个世界太吵,我的声音微不足听,不如省省嗓子。曾经觉得知识分子为独立之学术,自由之精神而活,大家都掩耳盗铃地说自己是在“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盛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张载这句话总结了中国历代知识分子的梦想,曾经,我也被感动了。但现在,我怎么觉得知识分子全部都是阿Q呢?最TMD悲哀了。能够保持独立和个人精神自由的,一毛钱用都没有,这还是凤毛麟角了;绝大多数也不过就是附庸风雅,并且背靠大树乘凉呢。都是些虾米嘛!还不是一盆棋子,被等着摆放在某个方格或交叉点上。中国的知识分子,永远逃不出官僚体制的五指山。
好了,一副清高的装子样儿,别二了,低下头来问自己,那我又在干什么呢?我满脑子是浆糊,关于硕士毕业论文的各种线头缠绕在一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要写什么。以为自己有进步,以为自己学会了如何深入,以为以为,现在却发现自己只会细化,只会发散,没有逻辑。人家碎化的是已经成为整体的历史,而我像个小丑一样根本拼不起来一个完整的历史就在高喊碎化啊碎化,真是脑子有病!谁有药啊?
另一个工种也做的不好。以前觉得欧美人号称自己会很多语言,是因为英语、法语,都与其渊源的拉丁语、希腊语相关,学起来当然很快。我是中国人,自然没那么容易了。又错了,看吧,这又是一个傻瓜的自我安慰。母语是英语的人学德语也很困难啊。那*老师怎么可以掌握七八门外语的?我还阿Q呢?看到现在的高中生动不动TOEFL考个一百一十多,SAT考古一千两百多。不知道他们的初高中都在学什么啊?不到十年的差距,我这前浪还没来得及翻腾两分钟呢就被要拍死在沙滩上了。
话说,正是四面楚歌的我说这么多废话是极其奢侈和不要命的。也讽刺地证明了我是个耐不住寂寞却不得不寂寞的白痴。与其装小资装稀薄,不如说是懒筋又抽了吧。人家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我看我是每个星期都有一两次欠抽。于是,抽自己一嘴巴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