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曾撩拨过你的心弦
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就不知所以地心动了,或是脸红了。有没有那么一条短信或消息,就让你无法自己地分心了。有没有那么些人,来到你的生命里,没有预约。然而终究,都还是转身走开了。在故事的最后,你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离开有没有回头的画面;因为,你既没有后视镜,也没有勇气让自己回一回头。似乎所有的爱情、关系,如果没能成就锅碗瓢盆和细水长流,就都有那么一丝的凄婉,不管谁对谁错。开头的时候,辩解和争论更少些,情境也更有趣些。
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就不知所以地心动了,或是脸红了。有没有那么一条短信或消息,就让你无法自己地分心了。有没有那么些人,来到你的生命里,没有预约。然而终究,都还是转身走开了。在故事的最后,你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离开有没有回头的画面;因为,你既没有后视镜,也没有勇气让自己回一回头。似乎所有的爱情、关系,如果没能成就锅碗瓢盆和细水长流,就都有那么一丝的凄婉,不管谁对谁错。开头的时候,辩解和争论更少些,情境也更有趣些。
写“年终总结”似乎已经成了这个时代辞旧迎新的仪式,或者也可以称作习俗。对我而言,这也曾是个人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意识到这个习惯,也意识到很多人有这样的习惯。生日、大的纪念日、新年伊始。然而,就从上个星期到此刻,我心里有个犟到死的小人儿一直在咆哮:“今年不许写总结,不许发任何新年祝福给任何人,不许做任何与旧年新年相关的事情,甚至不要去想这样的话题!逃开逃开逃开,像逃开污染源或传染病一样!”如此病态心理其实是一种对自己的挑衅和批驳,对自己生活的不满和不愿承认,对明天的不敢面对。首先不知不觉得形成某种习惯、进入某种潮流,其实是形成了自己,形成了某个群体的一部分。然后再以挣扎和撕扯的方式,表达另一个自我的存在。任何的快乐、痛苦,或者说任何的情绪和感受,都是要消耗体力的。我再是情绪化,也有无力情绪化的时候。于是,让一场出师无名的、与自我的战争,以中场的方式暂停。
很快,又到了年末。聖誕加新年,學校學生放假,系裡秘書離職,老闆外出講學,同事去中國探親旅行,室友回家或遊玩。我,什麼都沒有計劃,似乎也好像是都被計劃好了一樣。就這樣留在家裡、留在學校、留在辦公室,留在我本來的生活當中。
並沒有什麼悲傷或者孤單;如果說有,也完全不是因為沒有回國、沒有旅行。真的,只是沒有那個應該在自己身邊的人在身邊而已。
寒冷冬日,北风吹。——真正符合字面意义的北风,它来自北极,且强劲到使得斯堪的纳维亚的人们交通瘫痪,飞机无法迫降。还好,我也只是骑车的时候感受到大风吹得自己要侧倒。其他都还好。
星期五的下午,灰暗和周末。——也是一个真的结束,神学系的国际会议结束了,我的第一篇习作的草稿也结束了。还好,发给那个约稿的教授,也算是意味着发给了编委会。所以,也都还好。
有一些不得不說的話,也是一些不能隨便貼到網絡上讓人家去指指點點的話──比如,我想讓自己練習和堅持寫作,包括中文和英文。
本來在SJZJ這篇論文的完整草稿沒寫完之前,因為魂斷藍橋的電影,因為今晚騎車被警察攔下修車燈的巧合,因為疲累和完成草稿的小小興奮,我好想寫點東西。甚至,腹稿都打了好幾遍。然而,最終提不起來的是精神、是勇氣。
黑暗中迎接夕阳,这样的经历于我还是第一次。今天周末,国内长假中,比国和鲁村继续安静中。而我,拉着窗帘关了自己在屋里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做,直到下午四点。所以才有了如此难得的机会——打开窗帘后,洒进来的,是夕阳。莫名地感受到夕阳的温柔和美丽,不张扬、不喧嚣。它不明媚,所以并不是活泼或愉悦的;它也不沉默,所以并不是阴郁或痛苦的。淡淡的忧伤和浅浅的微笑,这才是我此刻看到的夕阳。
之前也絮絮叨叨且各种矫情地说了很多自己的生活。近日过得太是开心得不知天高地厚,突然发现,已近一年。
从初来乍到的兴奋到后来的孤独和不安,从学习工作压力的各种形式主义抓狂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习惯下来——这一年的我过得平平淡淡。或者换句话说,没有那么开心。直到最近的半个月。
宅在家中直面监狱的我,这个月一开始就跑去了海德堡。有人说这是海德堡的“情缘”。虽然我骂人家好酸啊,但依然无比珍视跟这群人的相识、一起看日落、一起走哲学家小道、一起在沿河的路边嬉笑打骂。似乎,好久,都没有过。还未离开海德堡,亲爱的xixi就从罗马飞来,带着一箱子从香港和台湾一起运来的思念。如此的相见已经计划了大半年、期待了大半年;然而一起却只能有短短两天半。分分秒秒,如何不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有朋自远方来,定是欢乐不少,后来也有朋友从法国来旅行。
或许与荷尔蒙没什么关系,因为它们已经被扔在健身房了。但总还是反反复复地,再次完成近两个星期的忧郁时间。总在有意无意地克制自己,放不开嚣张也放不开坚强。这样看似矫情地在情绪低谷写日志,自己也是嗤之以鼻;但想想却有合情合理的地方。把酒言欢的时候,全身心地投入的时候,或者累得睁不开眼的时候,又不是要卖字为生,能有哪门子的心思或者动力来写点无聊的字?只有在这样——仲夏黑夜,沉默累积,独自一人又无处宣泄的时候。如此的矫情都有了得以存在的理由。如此,我便真是无聊到一定程度了。
此处的胡言乱语来自两个尴尬:
第一个,超级兴奋且意外地收到某大杂志的评审意见(因为最初寄出去稿子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还会有二审和修改的机会),却尴尬地看到其中最尖锐的问题是我最难以修改的方面——在冷峻的史学分析与感性的区域性描写之间,我重了后者而轻了前者。轻前者是功力不足导致,重后者却是我割舍不下。其实,这篇“学术”论文写的是民国时期的甘肃某某、河西走廊某某、黄土地和戈壁滩某某。甘肃,我那个满面烟火色的家乡。
我的生活本没有周末的概念。平日里也可以自己跑出去购物、健身或旅行,周末也常常宅在家里看书或工作。拥有自由也同时在挥霍自由。就这样也惯了。只因为这学期的课程刚好以周一早晨开始,以周五下午结束,我便也有了个有模有样的周末。
周末,窝在沙发里听音乐,读些闲来不羁的东西,或者发呆——一阵遐想也能让时间张牙舞爪地从眼前飞过。而我,就眼看着时间飞过时它那龇牙咧嘴的邪恶表情,向我炫耀它如何地不肯为我停下,如何地不为我的喜怒哀乐所动,如何地继续它比我更自由的旅行、向我证明它才是主宰——而我只是过客。那么多的讨论那么多的技术,都会以它为中心,却从来占据不了它。即使用摄像机记录下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即使所有的记录都可以无限切割,我们仍然必须要漏掉正在记录它或者正在切割它的时间里所溜走的时间。看过很多讲时间管理和效率管理的理论,也尝试过,然而无论以什么样的主题和视角,却总还是被它所控制。最终,唯一能安慰和调节的只能是自己,让自己面对,并且积极地面对每一秒钟。